【火有。】一觸即發。
一觸即發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,有栖對於眼前的情形模糊地想著——。
時繪婆婆在不知道第幾次和朋友相約一起出遊的日子,有栖總是會抱著自己的生財工具在火村的住處借宿,揣著陪伴某位學者的心思。
不過就算時繪婆婆在,有栖還是會用各種原因賴著不走,其中包括——婆婆的料理太好吃這個理由,又或者逃避編輯催稿這件事。
火村在有栖的公寓留宿也是家常便飯,雙方從大學相識至今,早已習慣這般形式,如呼吸一樣自然,或許哪天那一方沒來,還會打電話詢問。
有栖一如往常坐落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,在鍵盤上敲敲打打,編織著推理小說的構思,距離交稿期限還很充裕,有想法就多少打一些,這些天都是這樣的模式。
然後在旁邊沙發認真研究手上資訊繁雜的人正是所謂的犯罪學者,火村英生。
時間悄悄流逝之後,有栖大致把閃現的想法寫於文字稿中並且存檔,雙手向上伸直,嘗試把維持同樣姿勢而酸澀的腰桿舒緩些。
火村不知何時停止了研究,鑽入廚房準備晚餐,有栖這才意識到天色昏暗,以及肚子的空虛感。
踏著貓步來到火村的身後,視線從對方身後看過去,果不其然鍋內的料理是咖哩——聯繫他們倆最初的象徵物。
腦海浮現出當初在階梯教室的情景,雖然曾被副教授調侃念舊是變成大叔的跡象,但有栖總是忍不住回想兩人的總總經歷,這十幾年的聯繫,要說是命運,有栖還覺得肉麻呢。
「怎麼,大作家上了年紀,已經開始遊神了?」
火村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將有栖的思緒拉回現實,惹得有栖隨即露出不滿的神情瞄了一眼副教授的側臉。
「啊啊,只是想到以前的事啦。」
這次倒沒聽到火村說些調侃的話,反而轉身撫摸有栖柔軟的頭髮,勾唇寵溺地笑了下。
「可以吃飯了。」
火村將盛有熱騰騰米飯以及香味四溢的咖哩端出廚房,有栖則遲遲沒有動作,用被袖口遮蓋手掌捂住半邊臉,小聲低喃道。
「什麼嘛…不要露出那種迷人的表情啦。」
耳根無法控制地潮紅,有栖除了對火村那種無辜小狗的眼神沒輒以外,就是那種偶爾露出的笑容了,如果有女人在肯定是一片尖叫吧。
隨後有栖也回到沙發上,坐落在火村旁邊,兩人一同吃著咖哩,普通的對話、相同的速度、一切都和當初一樣,唯獨改變的,是他們的關係,是摯友是搭檔,以及戀人。
完食之後,有栖抱著枕頭窩在原處,從眼神就看得出是在恍神,火村洗好碗出來就看到有栖是這般狀態,不禁露出無奈的哼笑。
「大作家今天是怎麼了?難道今天是什麼念舊的日子嗎?」
回到有栖身邊的火村開口將有栖飛出的魂魄拉回現實,大作家這才眨了眨眼看向副教授。
「因為最近實在太平靜了啊!都沒有什麼案件……。」
說到最近,真的是太不正常了,以前三天兩頭就會接到鍋島警官的電話,然而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天了,卻一通電話都沒有,怎麼想都奇怪。
「沒有犯罪不是很好嗎?」
火村對有栖的理由感到相當有趣,鍋島警官的確有打過電話給他詢問事情,但都是簡單的案件,只要口頭說明就可以解決了,沒必要去到現場。
「雖然是這麼說啦……但是……總覺得有點不習慣。」
——這可真是…咱家的小貓用那種軟綿的嗓音撒嬌,誰受得了呢。
火村將手繞到有栖的後頭,安慰性地捏捏後頸,見有栖舒服的閉起眼睛,只差沒有發出呼嚕聲了。
「有栖。」
火村喊了一聲愛人的名字,隨後在有栖睜眼還未反應過來時,湊近吻/了上去,貼上去瞬間,作為一個開關,兩人近乎瘋狂地相互渴求,雙方的氣息/夾/雜在一起。
——啊啊……一旦接觸了,就停止不了了呢。
有栖暈乎乎地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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